2009年12月23日 星期三

前進Outback(1) --Adelaide


五月的清晨,踏入了南澳省的第一大城Adelaide,也正式為我的Outback之旅譜上序曲。一般要玩澳洲剖一半的行程,幾乎都是從南部的Adelaide開始往北一直到Darwin或是反過來從Darwin往南,因為有路況還算佳的Stuart公路直接連接兩座城市。既然我之前所處的Melbourne離Adelaide較近(近個三千多公里吧),而且我希望是越走氣候越溫暖,不然旅途後面幾天都已經很累了還得面對越來越寒冷的天氣,讓人頗有淒涼之感,所以從Adelaide出發是我最佳的選擇。

為了便宜的機票,清晨天剛亮就已經坐在由Melbourne飛往Adelaide的班機上。澳洲的空中交通非常發達,機票往往比火車票還要便宜,尤其是幾家LCC(廉價航空),買的時機好的話甚至幾十元澳幣就可以搞定。所以在澳洲搭LCC旅行是個好選擇,前提是要能夠忍受嚴格的重量限制(要是臉皮不夠厚,不敢在櫃台以及後面排隊check in的旅客們的不耐煩眼神之下打開托運行李想辦法減重,也沒法把carry on行李不擇手段塞進那個小方框的話,那就等著被LCC搶劫吧)、糟糕的出發抵達時間(所以得常常抱著自己的行李睡機場)以及像我一晚沒睡卻坐在椅背完全不能往後靠的座位上(當然更不可能有任何免費食物或飲料)的話。

2009年12月3日 星期四

火爐

在Tasmania南端小鎮Cygnet鄉居時,住的地方有個火爐,是需要砍木頭來燒的那種舊式火爐。Tasmania省位於澳洲的最南方,而我們所在的位置又是位於這個島的南方,再往南一點就是南極大陸。所以雖然時序才剛入秋,早晚就已溫差極大。劈柴生火取暖,變成每天傍晚必做的功課之一。

↑我們的living room,照片右上方就是火爐

某天晚上,也在Cygnet的大學同學Gary來我們住處拜訪時提到,加拿大有個電視頻道,一天二十四小時就只播放暖爐中木柴燃燒的畫面,而且是現場實況的,有人一直在添加柴火。據說收視率還不錯。對於這種一開始聽到覺得很荒謬的事情,我竟然慢慢發覺,我很有可能會成為這個電台的忠實觀眾。

2009年11月12日 星期四

十二年的可樂

有時候,我會突然喪失某些行為能力。譬如我曾經寫國字寫到一半突然下不了筆,覺得這些方塊字怎麼那麼奇怪。我也曾經在比賽中突然忘記怎麼投球、怎麼打擊。反正就是本來很熟悉的事物,突然變得很陌生。所以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寫網誌,說是忘了怎麼寫也好,說是完全沒感覺也好,就是無法下手。


Lost中的Daniel說,如果人不能找到生命中的常數,那就會迷失在時間中,最後死亡。要在時間穿梭中生存,就要在任何時間都可以依靠的常數(constant)。Desmond找到了1996年到2004年都可以依靠的常數,Penelope,所以他活了下來。2005年我開始寫網誌,那年我寫了兩篇寶哥。2009年底的我想來挽救這件事時,我不變的常數,就是寶哥。選在這一天,寫下一篇文章,真是個特別適合的日子。


十二年,我們常說是一輪過去了。年長的人對他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年輕的人已經不再知道他。所以當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很難再去描述自己到底跟寶哥間是什麼樣的關係、什麼樣的感覺。我們寫程式有種東西叫callback function,不用直接操作,需要的時候就有辦法呼叫到。寶哥的音樂、寶哥那整條街都會聽到的笑聲和寶哥對生命的態度,就已經成為我的callback function。如果你經過某個房門外,聽到裡面傳出某人刻意大聲說著字正腔圓的國語以及極為誇張的笑聲(當然他不會在別人面前做這種事),別急著想叫救護車或是想破門而入,這就是一種callback function機制。他可能正處於低潮,但是他也正試著在克服低潮。


一開始是受了寶哥的影響,到最後變成嗜可樂的習慣。每次倒可樂時滋滋作響的汽泡聲,總讓我想到寶哥開朗的笑聲。可樂很甜,而且不怎麼健康,有時喝得很心虛卻又戒不掉。前年去雨生園的那一大早,買了罐可樂要帶給寶哥,卻被許芳瑜小姐唸了半天,說一大早就喝可樂對身體很不好(我心裡在暗笑,妳就等等到雨生園去唸寶哥吧)。於是只有每年 十一月十二日 十一點四十五分的那一口可樂,讓人喝得理直氣壯,讓人感覺不到甜味,只剩下二氧化碳衝擊著喉頭食道的膨脹感。我想,那是思念的味道。


在雨聲中思念雨生。


寶哥談莫札特--就像是我們在談心中的寶哥一樣


影片開頭表哥的招牌笑聲